Friday, March 6, 2009

我的同桌

我在五十中的同桌叫作何光磊,他是一個學習不好,但同樣樂觀開朗的男孩。
當我剛到五十中時,他就坐在我的旁邊,靜靜的坐著,每當有人過來發書時,他就會輕聲的說一聲:「謝謝。」剛開始,我並不敢正視他的臉,只是從別人的話中得知他的名字。儘管,我們天天坐在一起,我卻一直提不起勇氣與他交談,只是偶爾側眼觀察他。不久,我們漸漸熟了,就放寬心的交談。直到後來,我終於有勇氣去看他的臉;我發現,他的臉十分光滑,外表白嫩,就像一個剛出世的嬰兒一般;而他的聲音,居然沒有一絲男生變聲的跡象,反而是尖細而音調高的聲音!
直到第一學期開始後的兩個星期後,我才發現他是一個調皮的孩子,時常捉弄人:偷偷的在別人的座位抹上自己的鞋印,等到那倒楣的同學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時,他就發瘋似的狂笑;另外,他還會為了罵一個人(通常是坐在我前面的女生)去查英語諺語,並加以改造(通常是我幫他翻譯,並改句型的);比如,他不知從哪找來的英文諺語:A wolf in sheep's clothing,要我幫他把狼改成人稱代名詞,我將這句話修改成:She's a wolf in sheep's clothing,他開始奸笑,指著我前座叫罵,惹得那女生拿起他的書往他身上砸;有時,他們的打鬧偶爾會波及我。他喜歡俏皮的與老師對話,而且一但在作業上有問題,必定會找一個人把答案問到底,可以說學習認真吧。
另外,他還有一副好脾氣。
從上學期開始直到現在,我從未看過他嚎啕大哭,只有一次因為在上課時用小紙球砸人,被數學老師用棍子狠狠地揍了一頓,而留下幾滴眼淚,要不然他除了擔心、失望的神情外,他大多是面露笑容的。連我向哥哥郭延鐸談起他時,哥哥都忍不住誇他:心理素質太好了!

竇Pork,張Rice,趙Noodle,孟Beauty和郭Toast

在升金湖旅遊中,每次從遙遠的觀測點溼淋淋的回來後,都會辛苦的等待到晚上七點半,期待著手藝高強的仰師傅把一道道香氣四溢的佳肴陸續端上,然後所有人紛紛就座,便大快朵頤。而每一個在座的學生(包括我)都有自己的外號,而這些外號都是在離開升金湖的前一天晚上的餐桌上決定的。
最後的晚餐,研究團隊領導人曹阿姨決定在這天晚上辦一場宴席,於是讓精通廚藝的仰師傅去採購大量的食品。
晚上五點,兩個小組的研究團隊(包括我)分別回到了雖然滿地泥巴、但是溫暖的研究所,每個人都換掉了被雨浸溼的衣服,把它們掛在辦公室空調前的衣架上烘乾,然後這才心力交瘁的走進自己的臥室,睡上一場溫暖而舒適的覺。兩個小時後,人們從夢境中甦醒。擺脫睡神的糾纏,又迎來肚子的一陣抱怨,用手挽起清水往臉上拂,又感精神百倍。仰師傅此時早在廚房忙裡忙外,而一陣陣的香氣鑽入我們的鼻孔,又激起胃的不滿。我們為了暫時安撫自己的肚皮,紛紛湧進擁擠的廚房,恨不能將每一股味道都吸入自己的五臟六腑,又藉著幫助仰師傅的名義,多次進出廚房以吸取使人垂涎的香氣,既不會妨礙他人做事,更可以享受香氣,一舉兩得。
那天晚上,好像所有人都等不及了,早在開飯前二十分鐘就坐在餐桌四周了。
菜都上齊了,人也全到了。宴席開始。
席間,大家談笑風生,一會說到工作,一會又談到每個人的喜好。
這時,有一個人提議將席間的每一個人都取個外號,所有人都贊同。我們取外號的根據就是每個人的習慣。一位從青藏高原來的學生名叫竇松濤,他非常喜歡吃豬肉,故起名為竇Pork;而另一位叫張湧的學生,因為飯量大,每次吃飯都能橫掃四、五碗飯,所以起名為張Rice;別看前兩位“英雄”能“大口吃肉,大碗喝酒”,這有一位叫趙美娟的女學生,雖然看起來很瘦弱,吃起飯來斯斯文文,但是她可是“悶燒”型的“巾幗英雄”,她能夠在別人不知曉的情況下吃掉三大碗麵,故名趙Noodle;孟Beauty?Beauty和食物沒有什麼關係,而是來自澳大利亞的教授Mark替她取的外號;郭Toast,這是因為我對吃土司的方法及步驟極其講究,總是要先咬掉土司的四角,然後再分別咬掉四個邊,這才開始吃土司的白色部份。
大家互相調侃,並不為自己的綽號感到好笑,反而誇讚這個名字取的好呢!
我們觥籌交錯,除了我以外的人全部喝酒喝得滿臉通紅,而我只是坐在一旁喝著牛奶,靜靜的觀察他們,發現這這段期間,我學會了不少事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