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May 11, 2009

死前一分鐘:夢境啟示

「砰!」的一聲,子彈射進了我的後背,穿出了我的心臟。
記得在我八歲時,總是在週六的晚上與家人共賞電影,而那個星期六,我們看了一部電影叫作《搶救雷恩大兵》,這部電影描述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的感人故事。電影的開頭是美軍搶登奧哈馬沙灘的場面;士兵一下船就會受到德軍碉堡內重機槍的掃射,另外,還遭受重砲轟擊,死傷慘重,整個畫面非常血腥,而其中一名中尉,是這部電影情節的線索。雷恩一家共有兄弟四人,而他們四人皆投身於戰爭,在殺戮之中僅剩下雷恩一人,於是,美國指揮部派遣一隻小隊前去營救雷恩,軍隊裡就派了這個中尉執行任務;在路途中,四處可見死屍,使他們對這個有了看法。
這小隊在執行任務期間,失去兩名戰友,致使小隊的其他人對雷恩這廝恨得牙癢癢。最後,他們滿部情願的找到了雷恩,並加入一場與自己任務無關的戰鬥;在這場戰鬥中,他們雖然成功的阻止德軍的開拔,卻損失慘重:中尉身亡,整個小隊僅剩下三個人。但是,雷恩終於回到家了。
看完這部影片,也沒有什麼特別深的想法,只是認為戰爭太可怕了,如果我有逃跑和作戰這兩個選擇,我一定會選擇前者的。事後想想,我實在太懦弱了,中國的江山是由千萬條人命保住的,當他們面對死亡時,怎麼就沒有畏懼、貪生怕死之情?
余年幼,對問題的考慮較淺,不到幾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。
使我重拾對這個問題思考的,是昨天的夢境。
深夜裡,我被兩個警察拖進牢房,他們對我嚴刑拷打;但是,我什麼都不知道,更沒有做任何危害國家、對不起老百姓的事,哪裡有什麼好招供的呢?次日清晨,我被帶到一處荒涼地,警察身後跟著一群記者。為首的警官粗暴的將我踢倒在地,對我吼道:「你這叛國賊,國家判你死刑是遠遠不足你的罪惡的!」,隨後,又叫人將我拉起,令我跪在地上,準備行刑。
這時,我覺得我的心不斷的跳動,好像我不去刻意抑制它,它就會從我的胸膛裡蹦出來。
「開槍!」聽到這聲音,我開始緊張的緊繃全身的肌肉,艱難的側過臉去,眼見跪在我旁邊的幾個死刑犯,伴隨著槍聲一個一個的倒在血泊之中。
眼看著就要輪到我了。我拼命的扭動身子,想掙脫這討厭的繩子,逃離這血場。但是繩子綁的太緊了,我實在沒有辦法扯掉它。我任命的垂頭嘆氣,因為先前的過度緊張,現在一下鬆弛了,便覺得渾身無力。
我彷彿能看到我背後的景象。那警官舉起手臂,大聲喊:「準備!」其他士兵舉起槍拖,準備射擊。我的心情沈重,甚至覺得士兵的槍拖變得沈重,而那些士兵都用無力的手臂端著槍,困難的瞄準我。「碰!」的一聲,我被驚醒了,發現自己渾身都是汗水,全身無力,而我的心臟好像被射穿了,疼痛難忍。